枚枚

【张怡宁X福原爱】《玲珑与骰子》前篇

 
  啊啊啊感觉这是个包含了四十米长刀的………………我想不出咋形容了……不想吞刀子的还是不要看了吧_(:3」∠❀)_

  曾经那个不服输,在赛场上就算被打到掉眼泪也坚持打球的国乒队小团宠福原爱,如今也要已成为别人的妻子。
  她为他做饭,陪他看电影,在他不开心时会给予理所当然的拥抱……
  最重要的是,他们彼此相爱。
 
  躺在床上戴着平光眼镜看着平板的张怡宁揉了揉皱在一起难舍难分的眉头,轻叹了一口气,完全没有注意走进房间的丈夫。
  徐威走近她,看了一眼平板,笑道:“这不是成天和你上热搜的那个小姑娘吗?哟,要结婚啦?”
  “嗯。”张怡宁轻声回答,然后把视线转向了窗外。
  夜晚的香港,灯火辉煌。
  车辆来来往往,车水马龙的街头,仿佛在呼唤昏昏欲睡的人们去享受并不寂寞的夜晚。
  此时已是深夜,默默看着窗外的张怡宁此刻却忽然跟谁心有灵犀了一般,走向书桌前,拿起了被一本书盖住的的手机。
  果然,手机在闪烁着——有一条短信。
  没有备注,不知道是主人忘了,亦或是刻意的。
  点开,简简单单的话语落入眼中——
  “宁姐,三天后我就结婚啦。在北京的崇山酒店。希望你来参加!PS:请柬应该会在明天到达哦,请注意查收。”
  落款的那个名字,张怡宁盯着看了很久,直到眼睛干涩,脖子发酸。
  ——福原爱。

  站在床旁的徐威看到妻子拿着手机呆愣在书桌前,凑上去问道:“怎么了?”
  “……啊?”张怡宁被吓了一跳,摇了摇头,转身温柔笑笑,“没事儿,就是收到了个婚礼邀请,是个老朋友的,在想要不要去。”
  “怎么不去?”徐威略微有点惊讶,她向来是注重情谊的人,既然是老朋友的婚礼,她岂会不去参加?
  张怡宁似乎是自己也没想好答案,张着嘴犹豫了半天,说道:“我……我没想好送什么。”
  “这还不容易,香港最不缺的就是大牌店了啊,摸清对方喜欢的款式去买,保准喜欢。”
  张怡宁看着一脸认真、仿佛正在商场上谈着生意的徐威,轻轻摇了摇头,忽然心底一个沉睡已久的嘹亮声音让她的心摇摆不定了起来——“眼前这个人,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当初因为父母的期待与因自己叱咤乒坛已久而渐生出的对安全感的渴望,她在一次相亲后的几个月内,就决定与对方结婚。
  后来,自然是退役,生女,成为一个温柔的妻子与母亲。
  曾经她以为这样平淡的生活就是她所渴望的,可是,在当她发现那个一直被自己封存在心里的人儿马上就要归属其他人了时,内心那个嘹亮而又坚定的声音才正式发声——“张怡宁,你错过了。”
 
  我错过了什么?
 
  在说完“时间不早了,你明天还要出差,睡吧。”后,张怡宁无视丈夫对她张手就要凑过来的拥抱,默默走进了洗手间。
 
  看着镜子中那个早已不复当年的面容,有些沉默。
  其实,相比当初的冷漠与赛场上板着的一张臭脸,现在这张温和可亲的脸才是被大众所喜爱的吧?
  只是,那又有何关系呢?
  无论是辉煌的过去,还是应当珍惜的现在,她张怡宁,自始至终都是只希望一个人能在她心里停留,驻足,而不是成为一个过客。
  她再次掏出手机,打开那条让她的心跌入谷底的短信,目光在落款处久久停留——福原爱。
  那个人,是你吧?

  在收到短信的第二天,请柬就随之送上了家。
  丈夫出差,女儿俏俏去上了幼儿园,保姆今天请假回家探亲。偌大的房子里,只有张怡宁一个人。
  她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神情肃穆地展开那封大红色的请柬,又被夹在里面的粉色的信纸和上面那幼稚的中文字体给逗笑了。
  她还是那个样子。
  张怡宁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拍了拍左边的胸口,才让那颗躁动不安的心恢复了原来跳动的频率。
  草草阅读完请柬后的张怡宁,打开了粉色的信纸 ,定了定神,开始认真阅读。
  “致张怡宁,
     展信安好。”
  她笑笑,这小姑娘,还学会了这套,也不知道是谁教她的——忽然,她的脑海里跳出了一个男人的名字,她迅速皱了皱眉,晃晃头,把那人的名字从脑海里甩出去后,继续阅读。
  “宁姐,我是小爱。哈哈,请柬收到了吧?啊对,既然看得到这封信,那肯定是收到了呀,我真笨。”
  张怡宁想到对方趴在床上想什么写什么,发现写乱了后用握成小拳头的手敲敲自己脑壳的样子,不禁莞尔。
  “我算了算哈,距我们认识大约也有十三年了吧?哈哈,真久。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像一个大姐姐一样照顾,真的很感谢。我也长大啦,也要像你一样结婚了,宁姐你是不是也很开心呢?在我心里,你是一个很重要的人。所以,希望十一月五号的婚礼你能来参加!   小爱。”
  张怡宁沉默着看完那封幼稚笔迹和简单语法的信,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她摊着那张粉红色的纸,本该是柔嫩令人舒服的颜色,此刻在她眼里却如此刺眼。
  我会……开心吗?
  张怡宁苦笑了下,摇了摇头。

  我也希望我会。

  傍晚,张怡宁接了女儿俏俏回家,还没等穿好拖鞋,女儿就兴奋地从书包里掏出一本封面印着《古诗三百首》的书,开心得说:“妈妈,我会念诗了!”
  张怡宁对着女儿温柔笑笑,道:“真棒俏俏。都会念什么诗呀?”
  俏俏抓了抓自己的小辫子,翻开书,指着一页边笑边开始吟诵:“《杨柳枝》,温庭筠。
一尺深红胜曲尘,天生旧物不如新。
合欢桃核终堪恨,里许元来别有人。
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郎长行莫围棋。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张怡宁本是安静笑着,在听到最后一句时,却忽然愣住,在女儿喊了她很多次后,才悠悠回过神。
  “妈妈,你怎么了?”
  女儿那张小小的长得像极了她的脸上,露出了不符合她这个年纪的担心。
  “没什么,妈妈有些累了,你先自己玩下吧。”
  张怡宁摸了摸女儿的头,看着女儿蹦蹦跳跳的背影,神情恍惚。
  我……我这是在相思吗?
  她晃了下脑袋,想把那个即使很久未见也仍熟悉不已的身影从脑海中抹去。
  她想,我有我现在应该珍惜的人。
  她已经做了决定,她要去参加她的婚礼。
  然后……忘了她。
  即使只是把她封存在心里,不再提起。

  当深夜,起来上厕所的俏俏路过妈妈房间时,正看到她正拿着一袋红豆发呆。
  俏俏只当自己妈妈是晚上饿了准备煮红豆糖水吃,揉了揉眼睛,走回房间。
  她没有注意到的是,张怡宁在昏黄的台灯灯光下,黯淡的双眼和口中的喃喃有词:

 

  “入骨相思,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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